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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:放不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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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典籍,清郁遺憾地搖頭:“天帝說他後來也找過,不過不見了,就像消失了一樣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步歸心裏松了口氣,朝清郁行了一禮:“多謝天尊了,不過天尊務必記得我的話,無論是心魔還是須卿的玉佩封印之事,都不要再查了。”

清郁見步歸一臉凝重,便知道步歸這樣說是為了保全他,這說明這件事牽涉得太多,就連他都無法安然脫身,一想到自己身邊還跟著須卿,清郁眸光一暗,淡淡點頭:“我知道了,仙尊也小心為妙。”

“我便先告辭了。”步歸朝清郁行了一禮,然後離開了落荒山。

步歸又一路往七颯殿趕去,卻被七颯殿的人告知七邛還在水零宮未歸。他又匆匆趕去水零宮,正巧見水逸送七邛出門,這才松了口氣。

七邛見步歸匆匆趕來,心下疑惑:“阿歸,你怎麽來了?怎麽見你臉色不好?子離呢?”

“我將子離留在了昆侖墟,那裏安全些。”步歸解釋道。七邛點頭:“這樣也好,畢竟我們身邊太危險。”

水逸聽得雲裏霧裏,忍不住問道:“怎麽了?什麽危險不危險的?”

步歸看了七邛一眼,七邛醒悟,低聲道:“我沒告訴她,她什麽都不知道。”

“這樣很好。”步歸小聲誇了七邛一句,轉身對水逸笑道:“沒什麽,你聽錯了。”

“是嗎?”水逸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半信半疑地對七邛道:“你們若是真有事瞞著我,我不介意把蘇烜扔進你的七颯殿游玩幾天。”

七邛一聽到蘇烜那闖禍精的名字,當下苦著臉道:“沒,真沒什麽,就算有也不敢瞞著你啊。”

“我叨擾已久,便先走了。”說著,七邛拉上步歸迅速朝七颯殿而去。

等到了七颯殿門口,步歸停了下來,斟酌一番,對七邛道:“小七,你可問出丹青的來路?”

“不曾,水逸說是一個初初飛升的小仙在人界無意得到的,她曾幫過那小仙一次,小仙為了報答她,這才將那幅丹青送給她的。可聽水逸說,那小仙後來去了人界歷情劫,可再也沒有回來過。”七邛有些苦惱,這根本沒有任何價值。

步歸拍了拍他的肩膀,嘆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別懊惱了。小七,你聽我說,心魔一事你不要再管了。彼炎帝君說盡靈帝君之事牽涉甚大,並非你我二人能夠承擔得起的。”

“那若是心魔危害人界怎麽辦?”七邛雙眼一瞪,情緒有些激動。步歸想了想,為了安撫七邛,只能編一個謊言了:“你聽我說,彼炎帝君已經在暗中調查此事。畢竟盡靈帝君與他們交情深厚,自是不會對盡靈帝君的失蹤不聞不問。他告誡我,讓我們不要再去深入查證了,他自有安排,若是我們一不小心打亂他的計劃,很可能這麽多年的調查就會前功盡棄。小七,你能明白嗎?”

“有彼炎帝君出面,那心魔肯定必死無疑。”七邛想到彼炎帝君的能力,很快就釋然了,“阿歸,那你呢?”

步歸知道他會問自己的打算,便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:“我嘛,等過一段時間風聲平息之後便將子離接回來。放著清閑日子不過,你當我傻啊?”

七邛笑著點頭:“走,進去坐坐吧!你上次給我的瓊酒還剩著點,一起去喝酒,不醉不歸。”

“別,今日不行。我在外奔走一天,芳歸殿只有紫淩一人,就連紫苑都不知道去了哪裏,我不放心。喝酒的事不急,改日吧,改日我請你喝,我先走了。”步歸不再等七邛說話,轉身就朝芳歸殿走去。

步歸回到芳歸殿時,才感覺到一身疲憊。紫淩見步歸回來,欣喜道:“仙尊,您回來了。子離呢?怎麽不見她?”

“子離啊,她暫時不回來了。”步歸揉了揉內心,眼裏盡是落寞。紫淩看得出仙尊心情不好,便沒再出聲。

“紫淩,紫苑呢?她回來了嗎?”過了片刻,步歸想起了紫苑,問道。紫淩回過神,點點頭:“紫苑回來了,不過好像精神不太好,我讓她去歇著了。”

“嗯。”步歸端起紫淩遞過來的熱茶,輕輕喝了一口,覺得舒心不少,“紫淩,你去準備晚膳吧,本尊餓了。”

“是。”紫淩恭敬地退了出去,細心地掩上房門。紫淩轉身準備朝膳房走去,卻一眼就看到不知何時起來的紫苑正站在院子裏發呆,她好奇地走過去,出聲問道:“紫苑,你怎麽在這兒?不是去休息了嗎?”

“紫淩啊。”紫苑一驚,回過神一看,原來是紫淩,她平了平思緒,隨意問道:“仙尊可回來了?”

“仙尊回來了。”紫淩看了她一眼,突然不滿道:“紫苑,今日仙尊問了我你去了哪裏,我只說你出去了。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,不管你出去做什麽,但都要把握時間。還好仙尊性子溫和,要是在別的仙尊那裏,就你這婢女沒有婢女的樣子,肯定是被趕出仙府的。”

“是,紫苑知道了,以後不敢了。多謝紫淩姐提醒。”紫苑眼裏閃過一絲慌亂,只垂著頭不敢再說什麽。紫淩見她一副沈悶的樣子,嘆了口氣,轉身離開了。

步歸的晚膳沒吃多少,這讓紫淩很擔憂,以為是自己的廚藝下降了,讓仙尊吃得沒胃口,紫淩心裏暗暗發誓,一定要學好廚藝,讓仙尊多吃點。步歸不清楚紫淩的想法,他只是覺得沒有子離和他一起吃飯了,頓時覺得再美味的食物都味同嚼蠟,難以下咽。沒有子離的生活,一刻都覺得不習慣啊。

夜間,步歸躺在床上,溫潤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愁緒。因為洛子離,他的思緒越來越雜亂,很多他相信的東西,原來都不是真的。這一刻的孤寂和無助感淹沒了他的思緒,洛子離天真茫然的臉在他腦海一遍又一遍浮現,竟讓他越來越痛苦。從這幾天得知的事情中,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保護不了洛子離,曾經發下的誓言,他竟無力守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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